人生在世须臾之间-人生须臾之间
1.人生的定义
2.哈姆雷特的觉醒与动力:亡
3.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人生的定义
追求、拼搏、奋斗——不骄不躁
至诚、至善、至美——永不停留
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呀,真正的人生
人生其实就是一个过程,来的时候自己的几声哭泣,走的时候他人的几声叹息而已。可是人生又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其中的喜怒哀乐.苦辣酸甜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人活着的真正意义是为了过一种高质量的.幸福的生活,也就是追求健康的.快乐的.体面的.有尊严的生活。但是要真正实现健康的.快乐的.体面的.有尊严的生活并不是容易的事,这就需要奋斗,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为了实现自己人生目标而不断奋斗拼搏的过程。我们就是为了这个过程而生活而付出的。
也许我们还很贫穷,但我们可以是健康的,也可以是快乐的。人人都有改变人生和命运的机会,因此一定不要失去对生活的信心,要勇敢的生活下去。如果我们奋斗了,努力了,既使我们没有成功,起码是无怨无悔!
哈姆雷特的觉醒与动力:亡
哈姆雷特对复仇的犹豫,不是出自于性格懦弱,而是在宗教安排与人类自主理性选择之间徘徊。( To Be or Not to Be:哈姆雷特的犹豫和选择 )
他看到了当时宗教的无能为力,作恶如叔叔克劳狄斯毫发无损,他不再全心全意相信神的力量,他对人充满了赞美。
然而在行动上,亡是他最大的阻碍,最终也成了他最大的动力。
哈姆雷特在犹豫什么呢?
那段“生存还是毁灭”的独白,给出了答案。
在这段著名的独白里,哈姆雷特对亡的思考,实际上是提出了人生意义的问题。
哈姆雷特对亡的追问,不是怕,而是考虑着“为”与“不为”。
To be or not to be,在翻译界目前已经被公认翻译成生存还是毁灭,这样的中文念白无疑是充满气势的。
然而在英语中,be,作为系动词,有着远比“生存”更广的含义。如果仅仅是生与,to die or to live就够了。
在英语中,be后面接的是修饰主语的句子或者单词,He is…, There is …, I am…,等等,此外,be也表示“存在”。
笛卡尔的那句名言“我思故我在”,英译文就是“I think,therefore I am.”这里的am,就是那个be,在这里对应中文的“在”。
所以be,不只是“存在”,还有“是”的含义,包含主语的动向、指向,是个非常丰富的词。
而在哈姆雷特这里,to be or not to be,不只是生还是的问题,而是存在、去不去做、成不成为那样、是否如此行动的问题。
而 be 什么呢?显然不是复仇,而是be yourself.
按照你自己的意愿(理性)行动(复仇),就等于放弃了有上帝的世界,阻碍在哪里呢?在于亡。
有上帝(宗教)的亡,是有形的彼岸世界,不管是天堂也好还是地狱也好,后总有个去处,总有个念想,有个寄托。
就像今天,在一切顺遂的日常生活中,人们很少思考神(宗教)的问题,然而一旦遭遇重大变故或不幸,这个问题就浮现出来。
在亲人缠绵的病榻旁,在现代医学宣布无能为力之后,在寻遍良方未果之际,人们恐怕最希望的就是有一个全能的神,冥冥之中能听到我们的祈祷,让我们的亲友奇迹般地痊愈。
这种对神的念想,就出自于对亡的未知和恐惧。
因为没有上帝(神)的亡,一片虚无。
哈姆雷特反复琢磨后的问题:
对后世界的未知,是摒弃宗教的最大障碍。
很多人在年轻的时候是无神论者,上了年纪之后,亡将至,变成某个宗教的信徒。对亡的未知和恐惧是这种转变的很大原因。
因为对后世界的未知,哈姆雷特不能放弃上帝的指引,而按照人(自己)的意愿复仇。
而后来让他能够做出决定的,也是对亡的不同理解。
在流放归来的路上,面对两个掘墓小丑,哈姆雷特看着曾经显赫一时的人物的头颅,生出了无尽感慨,伟大如亚历山大大帝、凯撒大帝,最终也化为尘土。
亡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平等的。用《红楼梦》里的形容就是,“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特别看到了他的叔叔的恶行,让哈姆雷特觉得不能继续让叔叔为非作恶,同时醒悟人生苦短。
这种感悟也让拿着头骨的哈姆雷特成为剧中最经典的形象之一。
波兰一个作曲家在1982年过世之后,把自己的头骨捐献给了皇家莎士比亚剧团用于舞台表演,但很长时间里演员们和导演们都觉得用真人头骨有些惊悚,直到大卫·田纳特那一版本的哈姆雷特用上了真人的头骨,演员自己说,拿着真人的头骨演绎那段著名的段落让他说台词的时候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和感觉。
这种更深的体会,就是对于亡的体会。
《庄子·至乐》里面有一段类似的场景,可以做一个很有趣的对照。
庄子在去楚国的路上看见了一个骷髅,庄子枕着骷髅入睡,梦中,骷髅对庄子这样形容亡:
骷髅对亡的快乐描述,远非常人想象中的亡,那是连王侯将相都比不上的快乐。骷髅甚至表示不愿意放弃“南面王乐”而“复为人间之劳”。
庄子遇到骷髅这一段,行文在庄子妻子去世之后也就是庄子“鼓盆而歌”后面,而整个篇名“至乐”也表达了后的自由境遇。
当然,庄子的“亡”并不仅仅是身体意义上的亡,还有生存论意义上的存在,具有跳脱出现有的存在关系的超越意义,那是另一个深刻的话题了。
而哈姆雷特对于亡的顿悟就是,既然 亡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人生须臾之间,就应对得起有限的生命,这不是让人及时行乐,而恰恰是让人能够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为自己而活。
真正的遗憾,不是行动了而没有结果,恰恰是没有行动,你永远都不知道行动之后会怎样。
既然命运的结果不可言说,人就只能“尽人事知天命”,这样在不可避免的亡来临之时才不会有巨大的遗憾和缺失,不会在弥留之际后悔,在心里默念着“如果自己当初怎样,是不是就会怎样”的假设。
正是这些思想的转变,让哈姆雷特最终付诸行动,在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也没有后悔与遗憾,他拒绝了好友霍拉旭陪着他赴的请求,要求霍拉旭“暂时牺牲一下天堂的幸福,留在这一个冷酷的人间”,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别人听。
显然,在亡来临之际,哈姆雷特不再恐惧。
很多人对“不怕”的理解是活得足够长,衣食无忧,一生顺遂。然而很多时候,对于亡是不能用生命的长度来衡量的。
那种从没按照自己意愿行动的人生,即使延续百年,也不过是世俗的傀儡,真正的“我”不曾活过,在临终之际为着不曾尽兴的人生而遗憾不已。
复仇之后的哈姆雷特,不再有遗憾,他的人生已经圆满,在这出最伟大的悲剧落幕之前,他道出了亡的秘密: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xū yú
须 臾 :片刻,顷刻,瞬间,形容短暂的。
语出《赤壁赋》——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译文哀叹我们的一生只是短暂的片刻,(不由)羡幕长江的没有穷尽。(想要)与仙人携手遨游各地,与明月相拥而永存世间。知道这些终究不能实现,只得将憾恨化为箫音,托寄在悲凉的秋风中罢了。
哀:哀叹
吾:我
生:人生
须臾——顷刻;瞬间;片刻:须臾万变|须臾之间|克敌在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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