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不至乎而执事_何所至的意思是什么

tamoadmin 成语典故 2024-06-30 0
  1. 鲁襄公二十二年文言文
  2. 高一文言文的原文翻译和注释
  3. 诗曰:柔亦不如,刚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强御唯仁者能之怎么翻译
  4. 曾巩 《城南》鉴赏(详细)

1. 文言文翻译轼七八岁时

上梅直讲书 (苏轼写给梅尧臣的信)

轼每读《诗》至《鸱鸮》,读《书》至《君奭》,常窃悲周公之不遇.及观《史》,见孔子厄于陈、蔡之间,而弦歌之声不绝,颜渊、仲由之徒相与问答.夫子曰: “‘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渊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子油然而笑曰:“回,使尔多财,吾为尔宰.”夫天下虽不能容,而其徒自足以相乐如此.乃今知周公之富贵,有不如夫子之贫贱.夫以召公之贤,以管、蔡之亲而不知其心,则周公谁与乐其富贵.而夫子之所与共贫贱者,皆天下之贤才,则亦足与乐乎此矣.轼七、八岁时,始知读书,闻今天下有欧阳公者,其为人如古孟轲、韩愈之徒.而又有梅公者从之游,而与之上下其议论.其后益壮,始能读其文词,想见其为人,意其飘然脱去世俗之乐而自乐其乐也.方学为对偶声律之文,求斗升之禄,自度无以进见于诸公之间.来京师逾年,未尝窥其门.今年春,天下之士群至于礼部,执事与欧阳公实亲试之.诚不自意,获在第二.既而闻之人,执事爱其文,以为有孟轲之风.而欧阳公亦以其能不为世俗之文也而取焉,是以在此.非左右为之先容,非亲旧为之请属,而向之十余年间,闻其名而不得见者,一朝为知己.退而思之,人不可以苟富贵,亦不可以徒贫贱.有大贤焉而为其徒,则亦足恃矣.苟其侥一时之幸,从车骑数十人,使闾巷小民聚观而赞叹之,亦何以易此乐也.《传》曰:“不怨天,不尤人.”盖优哉游哉,可以卒岁.执事名满天下,而位不过五品.其容色温然而不怒,其文章宽厚敦朴而无怨言,此必有所乐乎斯道也.轼愿与闻焉.

苏轼七八岁时

何所不至乎而执事_何所至的意思是什么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鲁襄公二十二年文言文

小题1:B

小题2:D

小题3:A

小题4:(1)百姓作乱,是由于(官吏)夺取了他们的食物;百姓危难,在于耗尽了自身的气力

(2)上天生养了这些子民,(虽然)从事的职业不同,(但)都是能够自食其力的人。

小题1:

试题分析:“才”在这里是有才能,有本领。

点评:既是考查学生掌握文言实词知识的情态,又是考查学生运用这些知识来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因此在文言文的学习中,高一时候起就必须积累一定数量的实词。然而,文言文实词绝大部分具有多义性,关键是要确定一个实词在特定语境中的具体含义,这就不是仅仅靠积累就能解决问题的了,还必须在积累的基础上掌握一些词义推断的具体方法,以便灵活运用,形成解决综合问题的能力。

小题2:

试题分析:①发生在作者所设想的美好的上古时代,君王想选用有才学而且品行高尚的贤士做官,不是批评。⑥是作者对盗贼之祸的看法。

点评:近年来高考文言文阅读试题的选文多为人物传记类文段, 这类选文往往涉及到多个人物、 多件事情;因而命题人在设计干扰项时,就时常***取“张冠李戴”的方法,即把乙人物所做 之事“嫁接”到题干指定的甲人物身上,从而造成了表现对象的错位。

小题3:

试题分析:不肯出山做官的“才且贤者”并非“高隐大山深谷”的“上世之士”,此段开头说“后世”。

点评:此类题实际上是对文言文文意的概括和分析,它的一般解法就是比对排除法:将选项所涉及的内容在原文中找到,归纳出原文的文意,然后和选项进行比对,从而辨别出正误。只是各选项对错误处的设置比较细腻,所以做题时要细致。

小题4:

试题分析:注意得分点:(1) “乱”作乱;“由”由于;“竭”耗尽;各1分,共3分(2) “斯”代词,这些;1分,“为业”从事的职业;1分,“食力”自食其力;1分,共3分

点评:在翻译句子之前,首先找准得分点,即重要实词、虚词、词类活用、通***字、特殊句式等,确保得分点准确无误,对于疑难字词要借助积累(课内文言知识、成语、语法结构、语境等),巧解难词难句,然后翻译时尽量直译,保持句意通顺。

文言文参考译文

与君主共同治理天下的人,是官吏。朝廷内有九卿、百官,外有刺史、县令,其次是佐、史、胥徒。像这样的人,(虽然)地位尊卑不同,(但)都属于官吏。

古时候君主与百姓之间相安无事,固然不能够没有官吏,但是人员不多。陶唐氏、虞氏(曾经)设置官职,这(是)可以考查的,(是)他们距离百姓很近的缘故。选拔有才学而且品行高尚的贤士(做官),然而贤士又不愿意。因此,上古时的贤士远避尘世而隐居在大山深谷中,国君的使者来求访他们,诚恳相待惟恐他们不肯出来做官。所以为官的人常因无可奈何(而做官),因而天下百姓暗中受到他们的福泽。

后世(之所以)让危害百姓的人治理百姓,(是)因为害怕(百姓)作乱,防范不得不严密,禁令和法制不得不详尽,然后大小官吏遍布天下。榨取百姓越来越多,危害百姓越来越深,有才学且高尚的人越发不肯来做官,天下越来越无法治理了。如今一名官员,大到封邑数万户,小到即使没有***邑的奉养,却也能相互依附勾结混口饭吃以代替耕作。数十名农夫的劳动不够奉养他们,致使不正派的人和游手好闲的人混入官吏的行列。带领虎狼来放牧猪羊,却希望猪羊滋生繁衍,怎么能够实现呢?

天下人并非那么愚蠢,哪能厌恶安定而盼望混乱,担忧安乐而渴望危难呢?(这样一来)似乎可以长治久安了,却还有混乱与危难,为什么呢?(如果官吏)强夺(百姓)的食物,(那么百姓)不得不愤怒;(如果官吏)使(百姓的)气力耗尽,(那么百姓)不能不仇恨(官吏)。百姓的作乱,是由于(官吏)夺取了他们的食物;百姓的危难,在于耗尽了自身的气力。然而宣称要治理百姓的人,(却)耗尽了百姓的气力因而使他们处于危难之中,夺取了百姓的食物因而使他们作乱。二帝三王(尧舜夏禹商汤周文王)治理天下的办法,是像这样的吗?

上天生养的这些子民,(虽然)从事的职业不同,(但)都是能够自食其力的人。如今为人民做事的官吏不能够自食其力,日夜窃取百姓的财物,搜刮捞取,不也是与盗贼的心思一样吗?盗贼戕害百姓,随时发生,随时(因为百姓的反抗而)败灭,(因此盗贼的祸患)没有到很严重的地步,是(盗贼)有所回避与顾忌的缘故。官吏(却)没有回避和顾忌,日夜肆意横行,使天下的百姓敢怨恨却不敢说出来,敢发怒却不敢诛杀他们。难道是上天不仁义,助长贪婪奸邪的人,使他们与虎狼蛇虺一起成为百姓的祸害吗?

既然这样,那么怎么办呢?(有人)说:找到有才学且高尚的人并任用他们;如果(一时)还办不到,废除专司,罢去县令,听任天下人自己治理混乱的局面,使国家安定、太平,不是还要好一些吗?

高一文言文的原文翻译和注释

《左传·襄公二十二年》原译文对照版

原文

二十二年春,臧武仲如晋,雨,过御叔。御叔在其邑,将饮酒,曰:“焉用圣人!我将饮酒而已,雨行,何以圣为?”穆叔闻之曰:“不可使也,而傲使人,国之蠹也。”令倍其赋。

夏,晋人征朝于郑。郑人使少正公孙侨对曰:“在晋先君悼公九年,我寡君于是即位。即位八月,而我先大夫子驷从寡君以朝于执事。执事不礼于寡君。寡君惧,因是行也,我二年六月朝于楚,晋是以有戏之役。楚人犹竞,而申礼于敝邑。敝邑欲从执事而惧为大尤,曰晋其谓我不共有礼,是以不敢携贰于楚。我四年三月,先大夫子蟜又从寡君以观衅于楚,晋于是乎有萧鱼之役。谓我敝邑,迩在晋国,譬诸草木,吾臭味也,而何敢差池?楚亦不竞,寡君尽其土实,重之以宗器,以受齐盟。遂帅群臣随于执事以会岁终。贰于楚者,子侯、石盂,归而讨之。湨梁之明年,子蟜老矣,公孙夏从寡君以朝于君,见于尝酎,与执燔焉。间二年,闻君将靖东夏,四月又朝,以听事期。不朝之间,无岁不聘,无役不从。以大国政令之无常,国家罢病,不虞荐至,无日不惕,岂敢忘职?大国若安定之,其朝夕在庭,何辱命焉?若不恤其患,而以为口实,其无乃不堪任命,而翦为仇雠,敝邑是惧。其敢忘君命?委诸执事,执事实重图之。”

秋,栾盈自楚适齐。晏平仲言于齐侯曰:“商任之会,受命于晋。今纳栾氏,将安用之?小所以事大,信也。失信不立,君其图之。”弗听。退告陈文子曰:“君人执信,臣人执共,忠信笃敬,上下同之,天之道也。君自弃也,弗能久矣!”九月,郑公孙黑肱有疾,归邑于公。召室老、宗人立段,而使黜官、薄祭。

祭以特羊,殷以少牢。足以共祀,尽归其余邑。曰:“吾闻之,生于乱世,贵而能贫,民无求焉,可以后亡。敬共事君,与二三子。生在敬戒,不在富也。”己巳,伯张卒。君子曰:“善戒。《诗》曰:‘慎尔侯度,用戒不虞。’郑子张其有焉。”

冬,会于沙随,复锢栾氏也。

栾盈犹在齐,晏子曰:“祸将作矣!齐将伐晋,不可以不惧。”

楚观起有宠于令尹子南,未益禄,而有马数十乘。楚人患之,王将讨焉。子南之子弃疾为王御士,王每见之,必泣。弃疾曰:“君三泣臣矣,敢问谁之罪也?”王曰:“令尹之不能,尔所知也。国将讨焉,尔其居乎?”对曰:“父戮子居,君焉用之?泄命重刑,臣亦不为。”王遂杀子南于朝,轘观起于四竟。子南之臣谓弃疾,请徙子尸于朝,曰:“君臣有礼,唯二三子。”三日,弃疾请尸,王许之。既葬,其徒曰:“行乎?”曰:“吾与杀吾父,行将焉入?”曰:“然则臣王乎?”曰:“弃父事仇,吾弗忍也。”遂缢而死。

复使薳子冯为令尹,公子齮为司马。屈建为莫敖。有宠于薳子者八人,皆无禄而多马。他日朝,与申叔豫言。弗应而退。从之,入于人中。又从之,遂归。

退朝,见之,曰:“子三困我于朝,吾惧,不敢不见。吾过,子姑告我。何疾我也?”对曰:“吾不免是惧,何敢告子?”曰:“何故?”对曰:“昔观起有宠于子南,子南得罪,观起车裂。何故不惧?”自御而归,不能当道。至,谓八人者曰:“吾见申叔,夫子所谓生死而肉骨也。知我者,如夫子则可。不然,请止。”

辞八人者,而后王安之。

十二月,郑游贩将归晋,未出竟,遭逆妻者,夺之,以馆于邑。丁巳,其夫攻子明,杀之,以其妻行。子展废良而立大叔,曰:“国卿,君之贰也,民之主也,不可以苟。请舍子明之类。”求亡妻者,使复其所。使游氏勿怨,曰:“无昭恶也。”

译文

鲁襄公二十二年(前551年),春季,臧武仲到到晋国去。碰到下雨,去看望鲁大夫御叔。御叔在自己的封邑里,正准备喝酒,说:“哪里用得着圣人?我准备喝酒,而他自己冒着雨而来,聪明有什么用?”穆叔听到了,说:“他不配出使反而对使者骄傲,这是国家的蛀虫。”命令把他的赋税增加一倍。

夏季,晋国人让郑国人前去朝见。郑国人派少正公孙侨(即子产)回答,说:“在晋国先君悼公九年,我寡君在这个时候即了位。即位八个月,我国的先大夫子驷跟从寡君来向执事朝见,执事对寡君不加礼遇,寡君恐惧。由于这一趟,我国二年六月就向楚国朝见,晋国因此有了戏地这一役。楚国人还很强大,但对敝邑表明了礼仪。敝邑想要跟从执事,而又害怕犯下大罪,说,‘晋国恐怕认为我们不尊敬有礼仪的国家’,因此不敢对楚国有二心。我国四年三月,先大夫子?又跟从寡君到楚国观察他们有没有空子可钻,晋国因此有了萧鱼这一役。我们认为敝邑靠近晋国,譬如草木,我们不过是散发出来的气味,哪里敢有不一致?楚国逐渐衰弱,寡君拿出了土地上的全部出产,加上宗庙的礼器,来接受盟约。于是就率领下臣们随着执事到晋国,参加年终的会见。敝邑偏向楚国,是子侯和石盂,回去以后就讨伐了他们。湨梁会盟的第二年,子?已经告老退休了,公孙夏跟从寡君向君王朝见,在尝祭的时候拜见君王,参与了祭祀,饮酒吃肉。隔了两年,听说君王要安定东方,四月,又向君王朝见以听取结盟的日期。在没有朝见的时候,没有一年不聘问,没有一次事情不跟从。由于大国的政令没有定准,国家和家族都很困乏,意外的事情不断发生,没有一天不恐惧,岂敢忘掉自己的职责?大国如果安定敝邑,我们自己会来朝见,哪里用得着命令呢?如果不体恤敝邑的忧患,反而把它作为借口,那就恐怕不能忍受大国的命令,而被大国丢弃成为仇敌了。敝邑害怕这样的后果,岂敢忘记贵君的命令?一切托付给执事,执政深思一下。”

诗曰:柔亦不如,刚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强御唯仁者能之怎么翻译

烛之武退秦师 《左传》 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晋军函陵,秦军氾南。

  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公从之。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也。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许之。

  夜缒而出,见秦伯,曰:“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邻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且君尝为晋君赐矣,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焉,君之所知也。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阙秦,将焉取之?阙秦以利晋,唯君图之。”秦伯说,与郑人盟。使杞子、逢孙、杨孙戍之,乃还。

  子犯请击之,公曰:“不可。微夫人之力不及此。因人之力而敝之, 烛之武退秦师 (一)词类活用

①军:晋军函陵。军,意为驻军,名词活用为动词。

  ②远:越国以鄙远。远,意为远地、远方,形容词活用作名词。

  ③贰:且贰于楚也。贰,意为从属二主,数词活用为动词。

  ④阙:若不阙秦。阙,动词的使动用法,意为使……削减。

(二)文言虚词

①而:今急而求子。而,根据具体语境应译为“才”。

  ②是:是寡人之过也。是,指示代词,当作“这”讲;因为本句是个判断句,所以译

为“这是我的过错”。

  ③于: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于,介词,对于。

(三)一词多义

1.若曾不若孀妻弱子——《愚公移山》如,比得上。

  若宗师之文,则惩时人之失又失之者也——顾炎武:《文章繁简》,表转折,“至于”。

求剑若此,不亦惑乎——《吕氏·刻舟求剑》,像。

  若潜师而来,国可得也——《左传·肴之战》,表***设,如果。

2.说是说也,人常疑之——苏轼:《石钟山记》,说法。

说备使抚表众——《资治通鉴·赤壁之战》,劝说。

请说之——《墨子·公输》,陈述。

公输盘不说——《墨子·公输》,(同“悦”)高兴。

3.辞秦王恐其破璧,乃辞谢,固请——《史记·廉颇蔺相如传》,婉言。

近者奉辞伐罪——《资治通鉴·赤壁之战》,命令。

  皆好辞而以赋见称——《史记·屈原列传》,文学(词、赋)。

  动以朝廷为辞——《资治通鉴·赤壁之战》,借口(由“言词”引申为“托词”)。

今者出,未辞也——《史记·鸿门宴》,告别。

  如姬之欲为公子死,无所辞——《史记·信陵君窃符救赵》,推辞。

4.鄙蜀之鄙有二僧——彭端淑《为学》,边远的地方。

  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左传·烛之武退秦师》,边境。

  在外监使牧守亦皆贪鄙成风——洪迈:《方腊起义》,昏庸。

  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诸葛亮:《出师表》,浅薄。

5.微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史记·屈原列传》,含蓄不露,微妙。

岭峤微草,凌冬不雕——《梦溪笔谈》,微小。

见其发矢十中八九,微颔之——《卖油翁》,稍微。

  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战国策·触龙说赵太后》,不。

  微斯人,吾谁与归——范仲淹·《岳阳楼记》,如果不是。

  微太子言,臣愿得谒之——《史记·荆轲刺秦王》,即使不是。

6.之项王曰:“壮士!赐之卮酒”——《史记·项羽本记》,他。

  执策而临之,曰:“天下!”——韩愈:《马说》,它。

  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柳宗元:《捕蛇者说》,自己。

荆之地,方五千里——《墨子·公输》,的。

  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韩非子·扁鹊见蔡桓公》,用在主谓结构

中取消句子的独立性。

慎之!——徐珂:《冯婉贞》,仅补充音节。

  宋何罪之有——《墨子·公输》,助词,宾语前置的标志。

  顷之,烟炎张天——《资治通鉴·赤壁之战》,助词,用在时间副词之后。

  诸将请所之——《资治通鉴·李愬雪夜入蔡州》,到、去。

(四)文言句式

1.然郑亡被动句

2.夫晋,何厌之有”宾语前置句,即“有何厌”。 晋文公和秦穆公联合围攻郑国,因为郑国(曾)对晋文公无礼,并且在与晋 国结盟的情况下又与楚国结盟。晋国驻扎在函陵,秦军驻扎在氾水南面。

  佚之狐对郑文公说:“国家很危险了,***如派遣烛之武去见秦君,秦军必定 会撤走。”郑文公听从了他的建议。(烛之武)推辞说:“我年富力强时,尚且 不如别人;现在老了,没有能力办事了。”郑文公说:“我没有及时重用您,现 在危急了才来求您,这是我的过错。然而(如果)叛国灭亡了,对您也有不利啊 !”(烛之武)这才答应了郑文公。

  当晚,(烛之武)用绳子缚住身体从城头而下出了国都,去拜见秦穆公, (烛之武)说:“秦、晋两国围攻郑国,郑国已经知道自己要灭亡了。如果灭掉 郑国对您有好处,那我就冒昧地拿亡郑这件事来麻烦您。(可是)越过晋国而把 远方的郑国作为秦国的边界,您知道这是很困难的。您为何要灭掉郑来扩大邻邦 晋国的土地呢?邻国的实力雄厚了,您秦国的实力就相对削弱了。如果(您)放 弃围攻郑国而把(它)作为东方道路上(招待客人)的主人,(秦)使者往来经 过,(郑可以随时)供给他们所缺少的东西,(这)对您秦国又没有什么害处。 况且,您曾经给予晋惠公很大恩惠(派兵护送他回晋国做国君),(他也曾)答 应(给)您焦、瑕这两座城,(可他)早上渡河回国,晚上就修筑防御工事(来 拒秦),(这)是您知道的事。(由此来看)晋国(的欲望),有什么满足的 (可能)呢?(现在晋国)已经在东边使郑国成为它的边境,又想往西扩张自己 的边界,如果不损害秦国,(晋国)将从哪里取得它所贪求的西边土地呢?损害 秦国而使晋国得利,希望您考虑考虑这件事。”秦穆公听了很高兴,就与郑国签 订了盟约。并派杞子、逢孙、杨孙帮郑国守卫,就班师回朝了。

  子犯请求(晋文公下令)袭击秦军,晋文公说:“不行!***如没有那人的支 持,(我就)不会有今天。借助了别人的力量而又反过来损害他,这是不仁义的 ;失掉自己的同盟者,这是不明智的;用混乱相攻来代替联合一致,这是不勇武 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晋军也撤离了郑国。

曾巩 《城南》鉴赏(详细)

翻译《诗经》说,‘柔弱的也不吃掉,坚硬的也不吐出来,不侮辱弱者,不畏惧强者’,只有仁义的人能做到这些。

出自左传·吴入郢

原文

冬,蔡侯、吴子、唐侯伐楚。舍舟于淮油,自豫章与楚夹汉①。左司马戌谓子常曰:“子沿汉而与之上下,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还塞大隧、直辕、冥阨②。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后击之,必大败之。”既谋而行。武城黑谓子常曰③:“吴用木也,我用革也,不可久也,不如速战。”史皇谓子常:“楚人恶子而好司马。若司马毁吴舟于淮,塞城口而入④,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于大别⑤。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史皇曰:“安求其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

十一月庚午,二师陈于柏举⑥。阖庐之弟夫王晨请于阖庐曰:“楚瓦不仁,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后***继之,必克。”弗许。夫王曰:“所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谓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子常奔郑。史皇以其乘广死。吴从楚师,及清发⑦,将击之。夫王曰:“困兽犹斗,况人乎?若知不免而致死,必败我。若使先济者知免,后者慕之,蔑有斗心矣。半济而后可击也。”从之,又败之。楚人为食,吴人及之,奔。食而从之,败诸雍澨⑧。五战,及郢⑨。

己卯,楚子取其妹季芈畀我以出,涉雎⑩。尹固与王同舟,王使执燧象以奔吴师。

庚辰,吴入郢,以班处宫。子山处令尹之宫,夫王欲攻之,惧而去之,夫王入之。

左司马戌及息而还,败吴师于雍澨,伤。初,司马臣阖庐,故耻为擒焉,谓其臣曰:“谁能免吾首?”吴句卑曰:“臣贱,可乎?”司马曰:“我实失子,可哉。”三战皆伤,曰:“吾不可用也已。”句卑布裳,刭而裹之,藏其身,而以其首免。

楚子涉雎,济江,入于云中。王寝,盗攻之,以戈击王,王孙由于以背受之,中肩。王奔郧。锺建负季芈以从。由于徐苏而从。郧公辛之弟怀将弑王,曰:“平王杀吾父,我杀其子,不亦可乎?”辛曰:“君讨臣,谁敢雠之?君命,天也。若死天命,将谁雠?诗曰,‘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强御’,唯仁者能之。违强陵弱,非勇也;乘人之约,非仁也;灭宗废祀,非孝也;动无令名,非知也。必犯是,余将杀女。”斗辛与其弟巢以王奔随。吴人从之,谓随人曰:“周之子孙在汉川者,楚实尽之。天诱其衷,致罚于楚,而君又窜之,周室何罪?君若顾报周室,施及寡人,以奖天衷,君之惠也。汉阳之田,君实有之。”楚子在公宫之北,吴人在其南。子期似王,逃王,而己为王,曰:“以我与之,王必免。”随人卜与之,不吉,乃辞吴曰:“以随之辟小,而密迩于楚,楚实存之。世有盟誓,至于今未改。若难而弃之,何以事君?执事之患不唯一人,若鸠楚竟,敢不听命?”吴人乃退。炉金初宦于子期氏,实与随人要言。王使见,辞,曰:“不敢以约为利。”王割子期之心,以与随人盟。

初,伍员与申包胥友。其亡也,谓申包胥曰:“我必复楚国。”申包胥曰:“勉之。子能复之,我必能兴之。”及昭王在随,申包胥如秦乞师,曰:“吴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上国,虐始于楚。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曰:‘夷德无厌,若邻于君,疆场之患也。逮吴之未定,君其取分焉。若楚之遂亡,君之土也。若以君灵抚之,世以事君。’”秦伯使辞焉,曰:“寡人闻命矣。子姑就馆,将图而告。”对曰:“寡君越在草莽,未获所伏,下臣何敢即安?”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1]

译文

(鲁定公四年)冬季,蔡昭公、吴阖庐、唐惠侯联合进攻楚国。把战船停在淮水旁边,从豫章同楚国隔汉水对阵。楚国左司马戌对楚军统帅子常说:“你沿着汉水同吴军上下抵抗,我用方城以外所有的人来毁坏他们的船只,回来堵塞大隧、直辕、冥阨这三道关隘。你渡过汉水进攻他们,我从他们的后面打击他们,一定会大败吴军。”他们谋划好正要行动,武城县大夫黑对子常说:“吴国战车全用木头制成,我们的战车用皮革包装,我们的战车不能维持很长时间,不如赶快进行战斗。”楚大夫史皇对子常说:“楚国人憎恶你而对司马戌有好感,如果司马戌把吴国的船只毁坏在淮河中,封闭三道关隘而进入吴地,就会单独战胜吴国。你一定要速战,不速战,你不会免于罪过。”子常就渡过汉水设阵,楚军摆在自小别山到大别山的战线上。(楚军向吴军)发动了三次进攻,子常知道这样做不能取胜,想要逃奔。史皇说:“还是安静下来,寻求获胜的办法。遇到困难就逃避,将有什么地方可进入呢?你一定要死在这次战事中,这样当初的罪过才能全部免去。”

十一月庚午这天,楚军和吴军在柏举布开阵局。吴王阖庐的弟弟夫王早晨向吴王说:“楚国统帅子常不讲仁义,部下没有拼死的决心。先进攻他们,士兵一定奔逃,而后大军继续进攻,一定取胜。”吴王没有答应。夫王说:“有所谓‘臣下依据道义做事,就不等待命令’的话,它正是指的这种情况了。今日我去战死,楚国就可以进入了。”他用他的部属中的五千士卒先攻击子常的士兵。子常的士卒逃奔了,楚国军队混乱了,吴国军队大败楚军。子常逃奔到郑国。史皇带着子常的兵车战死了。吴军追击楚军,到了清发河,正准备进击楚军,夫王说:“被围困的野兽还要争斗,何况是人呢!他们如果知道不能免死而拼命,一定会打败我们。如果让先头渡过河的知道可以免死,后继者就会效仿他们,没有斗志了。等到他们(一部分)到达河中后就可以攻击了。”夫王率军追击楚军,又打败了他们。楚军做饭吃,吴军追上他们,他们都逃奔了,吴军吃了他们的饭又追击他们,在雍澨击败了楚军。经过五次进攻,吴军打到了郢都。

己卯日,楚昭王带了他的妹妹季芈畀我逃出郢都,渡雎水。尹固与楚昭王坐着一条船,楚昭王让人在大象尾部系上火把冲向吴军把他们吓退了。

庚辰日,吴军进入郢都,按照他们的职位居住楚国的宫殿。吴王的儿子子山住进了楚国令尹的宫中,夫王就要攻打他,子山惧怕而退出去了,夫王进入这座宫殿。

楚国的左司马戌到达息县后就回楚国,在雍澨打败了吴国的一部分军队,但受伤了。当初,司马戌是阖庐的臣属,所以他耻于被阖庐擒获,对他的臣下说:“你们谁能不让我的尸首被吴军取走呢?”跟随他的吴国人句卑说:“我地位低下,可以保存你的尸首吗?”司马戌说:“我以前实在是不知道你有贤才,当然可以了。”他几次战斗都受伤了,说:“我是不可用了。”句卑把他的衣裳铺开,割下他的首级裹起来,把他的身子掩藏好,而带着他的首级逃走,没有让吴人得到

楚昭王渡过雎水,又渡过长江,进入云梦泽中。他在泽中睡着了,强盗来进攻他,用戈刺他,王孙由于用背阻挡强盗,被击中了肩膀。楚昭王逃奔到郑国。锺建背着季芈跟随着。王孙由于慢慢苏醒过来也追赶他们。郧县县公斗辛的弟弟怀打算楚昭王,说:“楚平王杀了我的父亲,我再杀他的儿子,不是也可以吗?”斗辛说:“君主讨伐臣下,(臣下)谁敢与他敌对?君主的命令,就是上天。如果死于上天的命令,将对谁仇恨?《诗经》说,‘柔弱的也不吃掉,坚硬的也不吐出来,不侮辱弱者,不畏惧强者’,只有仁义的人能做到这些。逃避强者欺凌弱者,不是勇敢;趁别人困难的机会,不是仁义;使宗族灭绝而废祭祀,不是孝道;行动得不到美好的名声,不是聪明。你一定要违反这些,我就会杀了你。”斗辛同他弟弟斗巢伴随着楚昭王逃奔到随国。吴军追击着他们,对随国人说:“周朝的子孙们在汉水流域的,楚国实际都把他们消灭尽了。上天发了它本来的善心,把惩罚加到楚国,你们却把楚国君臣藏匿起来,周朝有什么罪?你们君主如果还顾及到报答周王朝,把这种报答分给我们一些,让上天保佑我们,那是你们君主的福惠。汉水以北的土地,你们就会拥有。”楚昭王在随君宫殿的北面,吴军在宫殿的南面。楚昭王的兄长子期相貌与他相似,逃到昭王这里,而自己穿上了昭王的服装。子期说:“把我送给吴军,君王一定会免遭俘虏。”随国人占卜把子期送给吴军,结果是不吉利,就拒绝吴军说:“因为随国僻远弱小,而紧密靠近楚国,楚国让它存在下来。世代与楚国有盟约誓言,到今天没有改变。如果有危难就互相抛弃,我们将还用什么来服侍你们君主呢?我们执掌政事者的忧患不只是楚王一个人(而在楚国大众),如果你们能安定楚国境内,我们还敢不听从你们的命令?”吴国军队撤退出随国。随国的炉金当初在子期家做家臣,实际是他与随国人相约(保护楚王和子期)。楚昭王让他来见,炉金辞谢了,说:“不敢因为这一约言而图谋私利。”楚昭王割破子期的心口取血与随国人进行了盟誓。

当初,楚国大夫伍员与申包胥是朋友,伍员逃亡出楚国时,对申包胥说:“我一定要倾覆楚国。”申包胥说:“努力去做吧!你能倾覆它,我一定能兴起它。”到楚昭王在随国的时候,申包胥就到秦国请求援军,对秦哀公说:“吴国就像封豕、长蛇一般的危害别人,以致数次蚕食中原,这种暴虐就是从楚国开始的。我们君主丧失掉守护社稷的地位,流落在草莽之中,让下臣我来告急,说:‘蛮夷的心肠是不能满足的,如果他们与你秦君做了邻居,那是你们边境上的祸患。趁吴国还没有占领楚国,你秦君可以取得一部分。如果楚国很快灭亡,那是失掉了秦君的土地。如果用秦君的神灵存恤楚国,楚国将世代服侍秦君。’”秦哀公让人推辞他,说:“寡人知道你的命令了,你暂且住到旅馆中,我们考虑后再告诉你。”申包胥回答说:“我们君主流落在草莽中,没有得到居住的地方,下臣我哪里敢到安静的居所?”他站着,靠在秦国宫廷的墙上哭泣,哭声日夜不断,七天内连一勺水都没有入口。秦哀公为申包胥诵了一首《无衣》的诗,申包胥向秦哀公九次磕头才坐下来。秦国终于出师到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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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通过桃花、李花容易凋谢雨小草青色长久相对比,暗示料这样的一个哲理:桃花、李花虽然美丽,生命力却弱小;青草虽然朴素无华,生命力却很强大。

第一节生平政事

曾巩(1019-1083),字子固,建昌军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西)。自称"家世为儒“①曾祖历官水部员外郎,祖父为尚书户部郎中,父为太常博士。《宋史》称曾巩年幼"警敏“,"读书数百言,脱口成诵“②。"十二岁能文,语已惊人“③。但据他自称幼时从先生受书,"方乐与家人童子嬉戏“,到十六七岁时,"窥六经之言,与古今文章有过人者“,始知爱好,并努力学习④。到二十岁后,"欧阳修见其文奇之“⑤大约就在这时,他曾给欧阳修写信,并"献杂文时务策两编“。信里他一面称赞欧阳修的道德文章,一面表白自己的为人志节:"巩自成童,闻执事之名,及长,得执事之文章,口诵而心记之,观其根极理要,拨正邪僻,掎挈当世,张皇大中,其深淳温厚,与孟子韩吏部之书为相唱和,无半言片词舛驳于其间,真六经之羽翼,道义之师祖也。……又闻执事之行事,不顾流俗之态,卓然以体道扶教为己务。……信所谓能言之能行之,既有德而且有言也。韩退之没,观圣人之道者,固在执事之门矣。"曾巩当时少不更事,而能有这样的看法,很不简单,所言者虽有所未尽,但大体符合实际。又说:"巩性朴陋,无所能似,家世为儒,故不业他。自幼迨长,努力文字间,其心之所得,庶不凡近。……唯其寡与俗人合也,于公卿之门未尝有姓名,亦无达者之车回顾其疏贱。抱道而无所与论,心常愤愤悱悱,恨不得发也。今者乃敢因简墨布腹心于执事,苟得望执事之门而入,则圣人之堂奥室家,巩自知亦可以少分万一于其间也。"这段话是表述自己的为人的。与俗不合,抱道自守,心志如此,确不凡近。欧阳修对于这样的人物自是重视的。因此,曾巩上书之后,曾经得到欧阳修接见。据曾巩《上欧阳学士第二书》讲,欧阳修见到他之后,曾对他说:"过吾门者百千人,独于得生为喜。"而且当曾巩向欧阳修告别之时,欧阳修还写了《送曾巩秀才序》,其文云:"广文曾生来自南丰,入太学,与其诸生群进于有司,有司敛群才、操尺度,概以一法,考其不中者而弃之。……然曾生不非同进,不罪有司,告予以归,思广其学而坚其守,予初骇其文,又壮其志,……曾生橐其文数十万言来京师,京师之人无求曾生者,然曾生亦不以干也。予岂敢求生,而生辱以顾予,是京师之人既不求之,而有司又失之,而独余得也。于其行也,遂见于文,使知生者,可以吊有司,而贺余之独得也。"此序作于庆历二年(1042),这时曾巩虽见弃于有司,却得到了欧阳修的赏识。

在这期间,曾巩也结识了王安石,还曾向欧阳修推荐。他在《再与欧阳舍人书》中说:"巩顷尝以王安石之文进左右而以书论之,其略曰:巩之友有王安石者,文甚古,行称其文。虽已得科名,然居今知安石者尚少也。彼诚自重,不愿知于人,然如此人古今不常有。如今时所急,虽无常人千万,不害也。顾如安石,此不可失也。"这是追述前此一封信中的话,可见曾巩对王安石曾经非常器重。在这封信里,他不仅推荐王安石,还曾提到王回、王向,一并向欧阳修推荐。

后来,在《与王介甫第一书》里曾巩又说:"巩至金陵,自宣化渡江来滁上,见欧阳先生,住且二十日,……欧公悉见足下之文,爱叹诵写,不胜其勤。间以王回、王向文示之,亦以书来言:此人文字可惊,世所无有。……欧公甚欲一见足下。能作一来计否?"由此看来,在这期间曾巩同欧阳修已有相当亲密的交往。

曾巩是在嘉佑二年(1057)欧阳修知贡举时考中进士的。在这之前,他不但认识了欧阳修这样的前辈,结交了王安石这样的朋友,而且已经同当代其他几个重要人物如杜衍、范仲淹等都有书信来往,投献文章,议论时政,陈述自己为人处世的态度。不过,曾巩所写的这些书信,不同于寻常的"干谒“,不是请求荐引。例如,他在《上杜相公书》中说:"今也过阁下之门,又当阁下释衮冕而归,非干名蹈利者所趋走之日,故敢道其所以然,而并书杂文一编,以为进拜之资。蒙赐之一览焉,则其愿得矣。"这封信大概就写于庆历五年(1045)杜衍、范仲淹等被黜离职之后。曾巩于此时写信并投献文章,正好说明他的为人和政治态度,政治上同杜衍、范仲淹一致,绝不趋炎附势。

曾巩既中进士,便被调任为太平州(今安徽当涂)司法参军,又召编校史馆书籍,迁馆阁校勘,集贤校理,为实录检讨官。

在这期间,曾巩对于历代图书作了很多整理工作。对于历代图书聚散以及学术源流多所论述,写过一些叙录,如《新序目录序》、《列女传目录序》、《战国策目录序》等,还有《梁书》、《陈书》、《南齐书》等,也都写有"叙录“。

曾巩虽推崇欧阳修,但他的学术观点和欧阳修亦有所不同。例如,他在《筠州学记》中说:"周衰,先王之迹熄。至汉,六艺出于秦火之余,士学于百家之后,言道德者矜高远而遗世用,语政理者务卑近而非师古。刑名兵家之术,则狃于暴诈,惟知经者为善矣,又争为章句训诂之学,以其私见妄(一本下有"臆"字),穿凿为说,故先王之道不明而学者靡然溺于所习。当是时能明先王之道者扬雄氏而已。"他对扬雄如此称赞,这看法与韩愈比较相近,与欧阳修则颇相反。

此外,曾巩还有《答王深甫论扬雄书》,对于扬雄屈事王莽以及作《剧秦美新》,都有所辩解,并引王安石的看法,以为"雄之仕合于孔子无不可之义“,而且认为"世传其投阁者妄"云云。曾巩对扬雄的看法,涉及政治和学术两个方面。扬雄的政治态度和学术成就,对曾巩都有影响。

曾巩离开馆阁,又作了十几年的地方官吏。最初是通判越州(今浙江绍兴一带),其后又知齐州(今山东济南一带),徙襄州、洪州,知福州。史称曾巩在这几州都有政绩,主要在"荒政"和"平盗"两个方面,而后者并非真是政绩。

曾巩移徙洪州时,曾有《移守江西先寄潘延之节推》诗,诗云:"忆昔江西别子时,我初折腰五斗粟。南北相望十八年,俯仰飞光如转烛。"他这时似乎已有倦于转徙的感叹。此后便多次表示为了养亲而不愿远仕。

在赴福州之前,曾巩有《辞直龙图阁知福州状》。到福州后又有《福州上执政书》,书中说:"转走五郡,盖十年矣,未尝敢有半言片辞求去邦域之任而冀背朝廷之义。此巩之所以自处,窃计已在听察之日久矣。今辄以其区区之腹心,敢布于下执事者,诚以巩年六十,母年八十有八,老母寓食京师,而巩守闽越,仲弟守南越,二越者,天下之远处也,于著令:有一人仕于此二郡者,同居之亲当远仕者,皆得不行。……"据此,他请求"或暂还之阙下,或处以闲曹,或引之近畿,属以一郡,使得谐其就养之心,慰其高年之母。“此书之外,曾巩还有《福州奏乞在京主判闲慢曹局或近京一便郡状》,也是请求朝廷照顾养亲的。大概正是因为他一再申请,朝廷曾一度下令,"召判太常寺“;可是当他离职上路以后,又有诏改知明州。为此,曾巩又有《移明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状》,希望朝廷允许他"暂至京师迎侍母赴任“。但未能如愿,所以后来移知亳州,又继续申请。他在《移知亳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状》中说:"臣昨任福州,已系远地,迎侍不得,即今老母多病,见在京师,人子之谊,晨昏之恋,固难苟止。二者于臣之分,实为迫切。……只乞对移陈蔡一郡,许臣暂至京师,迎侍老母赴任。……今臣幸蒙恩诏移守亳州,如臣所请。况亳州去京不远,欲乞许臣暂至京师,迎侍老母赴任。“元丰三年(1080),曾巩又徙知沧州,有《沧州乞朝见状》,说:"窃念臣远离班列十有二年,伏遇陛下神圣文武,当天受命,……而臣曾未得须臾之间进望清光,窃不自揆,愿奉德音,犬马之情,固非一日之积。今将至京师,他望圣慈,许臣朝见。"于是神宗召见了曾巩。召见之后,他曾请求登对,有《乞登对状》,说自己被召见时,"不敢率然以对“,可是"退而伏念“,还是希望"上殿敷奏“,以便"披腹心“,"当天心“。此后曾巩便被留在京师,"勾当三班院“。

元丰四年(1081),有诏书说:"曾巩史学见称士类,宜典五朝史事。"于是便"以为史馆修撰,管勾编修院,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史称"近世修国史,必众选文学之士,以大臣监总,未有以五朝大典独付一人者“,于是曾巩入朝辞谢说:"此大事,非臣所敢当。"并有《申中书乞不看详会要状》,表示谦让。

元丰五年(1082)四月,擢拜中书舍人。这时曾巩又有《辞中书舍人状》,述说自己"齿发已衰,心志昏塞“,希望另选贤能。还有《授中书舍人举刘攽自代状》,表示谦退。但这年九月,曾巩即遭母丧,因而罢职。

元丰六年(1083)四月,曾巩卒于江宁府(今江苏南京一带),终年65岁。著作有《元丰类稿》等。

综观曾巩一生,历任州郡官吏十几年,在京师作官的时间不多。从他的一些政论文章看,如《唐论》、《书魏郑公传后》、《熙宁转对疏》、《自福州召判太常寺上殿札子》、《移沧州过阙上殿札子》等,并没有突出的政治见解。其主要观点是泛称三代之制,称赞后周和唐初的贞观之治,而对于宋代的政治却没有多少条陈和建议,与范、欧诸公不同。他在《移沧州过阙上殿札子》中对于宋朝的现状还是相当称赞的。他说:

盖远莫懿于三代,近莫盛于汉唐,然或四三年,或一二世,而天下之变不可胜道也。岂有若今五世六圣、百有二十余年,自通邑大都,至于荒陬海聚,无变容动色之虑萌于其心,无援桴击柝之戒接于耳目。臣故曰:生民以来未有如大宋之隆也。

又说:

今陛下履祖宗之基,广太平之祚,而世世治安,三代所不及,则宋兴以来,全盛之时,实在今日。

由此可见,曾巩对于当时的政治不仅没有任何不满,而且推崇备至,当然也就不曾提出改革的意见。

在这以前,熙宁二年(1069),王安石参知政事,推行新法,当时曾巩出守越州,其后转徙六郡,在外十二年。对于熙宁新法,也没有发表过具体意见。只是在《过介甫归偶成》诗中说过:"心交谓无嫌,忠告期有补,直道讵非难,尽言竟多迕。知者尚复然,悠悠谁可语。"观此,则两人过去言谈之间,可能有过意见分歧。还有,其《与介甫第二书》也说:"比辱书,以谓时时小有案举,而谤议已纷然矣。足下无怪其如此也。"又说:"谤怒之来,诚有以召之,故曰:足下无怪其如此也。虽然,致此者岂有他哉?思之不审而已矣。"由此看来,在政治上二人是有分歧的。

总的看来,曾巩一生,政治表现不甚突出。《宋史》本传说"吕公著尝告神宗以巩为人行义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这话可能有些根据。

第二节文学成就

曾巩是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他在当代和后代古文家的心目中地位是不低的。他的成就虽然不及韩、柳、欧、苏,但有相当的影响。

曾巩为文主张是接近欧阳修的。先道而后文,但比欧阳修更侧重于道。在《答李沿书》里他说:

辱示书及所为文,……足下自称有悯时病俗之心,信如是,是足下之有志乎道,而予之所爱且畏者也。末曰其发愤而为词章,则自谓浅俗而不明,不若其始思之锐也。乃欲以是质乎予。夫足下之书始所云者,欲至乎道也;而所质者,则辞也。无乃务其浅、忘其深,当急者反徐之欤?夫道之大归非他,欲其得诸心,充诸身,扩而被之天下国家而已,非汲汲乎辞也。其所以不已乎辞者,非得已也。孟子曰:"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此其所以为孟子也。

此外,在《与王向书》、《回傅权书》中也有类似的见解。先道德而后辞章,这是曾巩的一贯主张。也许正是在这样的思想支配下,曾巩的文章同韩、柳、欧、苏各家相比,便显得质朴少文。韩、欧诸公虽也说过先道后文一类的话,但他们毕竟还是重视文***,曾巩则不很讲求文***。

当然,曾巩虽然不讲文***,而文章却写得自然淳朴,自成一家。这是曾巩文章的特色。这特色体现在几个不同的方面。

首先是论事之文写得纡余委备,委婉曲折,与欧阳修近似。

其次,曾巩文章虽质朴少文,然亦时有摇曳之姿,纵横开合,有如韩愈。赠序之文,尤有特点。例如《赠黎安二生序》一开始说:苏轼"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予,称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辱以顾予“。然后说,读了他们的文章,认为:"二生固可谓魁奇特起之士,而苏君固可谓善知人者也。"再说下去,便说到黎生将行,求曾巩赠言,以"解惑于里人“。于是曾巩乃***议论如下:

予闻之自顾而笑。夫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之所以困于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为笑于里之人;若予之迂大矣,使生持吾言而〔归〕,且重得罪,庸讵止于笑乎?然则若予之于生将何言哉?谓予之迂为善,则其患若此;谓为不善,则有以合乎世必违乎古,有以同乎俗必离乎道矣。生其无急于解里人之惑,则于是焉必能择而取之。遂书以赠二生并示苏君以为何如也。

像这样的笔墨虽然不及韩愈的赠序那样纵横变化,故作姿态;却也写得曲折尽意,很有波澜。而且语出自然,无造作之迹,这一点又近似欧阳修。

再有,曾巩的文章又是善于记叙的,其特点是条理分明,无不达之意。例如《越州赵公救灾记》,写知越州的赵公"前民之未饥,为书问属县"云:

灾所被者几乡?民能自食者有几?当廪于官者几人?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使各书以对,而谨其备。

这段文章叙赵公救灾的考虑,真可谓有条不紊。再往下写,也是条分缕析,头绪分明。备灾救灾之事,本是纷繁杂乱,头绪众多的,但曾巩信笔写来,却简洁如此!

还有,曾巩为文,一般说来,是长于记叙、不多写景的,例如《醒心亭记》、《游山记》等,几乎不写景物。但有的文章也极刻画之工,如《道山亭记》即是一例:

其路在闽者,陆出则厄于两山之间,山相属,无间断,累数驿乃一得平地。小为县,大为州,然其四顾亦山也。其途或逆坂如缘絙,或垂崖如一发,或侧径钩出于不测之溪。土皆石芒峭发,择然后可投步。负戴者虽其土人犹侧足然后能进,非其土人,罕不踬也。其溪行,则水皆自高泻下,石错出其间,如林立,如士骑满野,千里上下,不见首尾。水行其隙间,或衡缩蟉糅,或逆走旁射,其状若蚓结,若虫镂,其旋若轮,其激若矢。舟溯沿者,投便利,失豪分,辄破漏。虽其土长川居之人,非生而习水势者,不敢以舟楫自任也。其水陆之险如此。

这段文字是写道山亭所在之地的山川之险的,形容刻画,可谓精工。同柳宗元山水诸记相比,自有特色。

由此看来,曾巩为文虽少景物描写,却并非不能,而是不为。偶一为之,也能臻于极妙之境。

此外,曾巩还有一些论及学术、艺术的文章,例如《战国策目录序》、《宜黄县学记》、《墨池记》等,纵论古今,更多学者气息。

《宋史》本传论及曾巩的文章:"曾巩立言于欧阳修、王安石间,纡徐而不烦,简奥而不晦,卓然自成一家,可谓难矣。"这一评语,比较切合曾巩文章的实际。"纡徐简奥“,概括了主要特点。

曾巩生前与身后,都不曾以诗见称。但他一生作诗也并不少。而且有些诗中还抒发了不见于文的思想和情感。在文章里,曾巩不像欧阳修那样指陈时弊,而在诗中却有所涉及。例如《胡使》诗云:

南粟鳞鳞多送北,北兵林林长备胡。胡使一来大梁下,塞头弯弓士如无。折冲素恃将与相,大策合副艰难须。还来里闾索穷骨,斗食尺衣皆北输。中原相观双失色,胡骑日肥妖气粗。***四海尽帝有,何不用胡藩北隅?

这样的言语,在曾巩的论政之文中不曾有过。"斗食尺衣皆北输“,"胡骑日肥妖气粗“,这是对北宋朝廷刮民髓赍盗粮的苟安政策的生动概括。剥夺百姓的衣食,养肥入侵的军马。这是十分令人痛心的事,曾巩循循儒者,于此也不能不慨乎言之。

曾巩还有《追租》一诗,其中有句云:"赤日万里灼“,"禾黍死硗确“。"饥羸乞分寸,斯须死笞缚“。"公卿饱天禄“,"每肆诛求虐“。这是说天旱民饥,而官方不恤。曾巩在这里颇有为民***之意。最后说:"试起望遗村,霾风振墟落“,面对民间疾苦,曾巩是无能为力的。

曾巩一生,历任地方官职,鞠躬尽瘁,似乎没有什么抱怨。几次上书,皆以侍亲为言。但在诗中,有时也微露不满。例如《东轩小饮呈坐中》云:

二年委质系官次,一日偷眼看青山。念随薄禄闲垂首,似见故人羞满颜。及门幸得二三友,把酒能共顷刻间。海鱼腥咸聊复进,野果酸涩谁能删。谈剧清风生尘柄,气酣落日解带镮。瑰材壮志皆可喜,自笑我拙何由攀。高情坐使鄙吝去,病体顿觉神明还。简书皇皇奔走地,管库碌碌尘埃间。功名难合若捕影,日月遽易如循环。不如饮酒不知厌,欲罢更起相牵扳。

又如《人情》诗云:

人情当面蔽山丘,谁可论心向白头!天禄阁非真学士,玉麟符是***诸侯。诗书落落成孤论,耕钓依依忆旧游。早晚抽簪江海去,笑将风月上扁舟。

在这样一些诗里,曾巩流露了更真切的情感。曾巩不是诗人,但在诗里却更体现了他的"全人“。

①曾巩:《元丰类稿》卷15《上欧阳学士第一书》。

②《宋史》卷319《曾巩传》。

③《元丰类稿》卷51《墓志》。

④《元丰类稿》卷17《学舍记》。

⑤《宋史》卷319《曾巩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