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首再拜书信结尾格式-顿首再拜书信结尾
1.答陈师仲主簿书文言文
2.答李端书原文及翻译
3.《书信鉴赏·友书·与高司谏书》注释与鉴赏
答陈师仲主簿书文言文
1. 答陈师仲书 苏轼
答陈师仲书:
轼顿首再拜钱塘主簿陈君足下。曩在徐州,得一再见。及见颜长道辈,皆言足下文词卓伟,志节高亮,固欲朝夕相从。适会讼诉,偶有相关及者,遂不复往来。此自足下门中不幸,亦岂为吏者所乐哉!想彼此有以相照。已而,轼又负罪远窜,流离契阔,益不复相闻。今者蒙书教累幅,相属之厚,又甚于昔者。知足下释然,果不以前事介意。幸甚!幸甚!自得罪后,虽平生厚善,有不敢通问者,足下独犯众人之所忌,何哉?及读所惠诗文,不数篇,辄拊掌太息,此自世间奇男子,岂可以世俗趣舍量其心乎!诗文皆奇丽,所寄不齐,而皆归合于大道,轼又何言者。其间十常有四五见及,或及舍弟,何相爱之深也。处世龃龉,每深自嫌恶,不论他人。及见足下辈犹如此,辄亦少自赦。诗能穷人,所从来尚矣,而于轼特甚。今足下独不信,建言诗不能穷人,为之益力。其诗日已工,其穷殆未可量,然亦在所用而已。不龟手之药,或以封,安知足下不以此达乎?人生如朝露,意所乐则为之,何暇计议穷达。云能穷人者固缪,云不能穷人者,亦未免有意于畏穷也。江淮间人好食河豚,每与人争河豚本不,尝戏之,性命自子有,美则食之,何与我事。今复以此戏足下,想复千里为我一笑也。先吏部诗,幸得一观,辄题数字,继诸公之末。见为编述《超然》、《黄楼》二集,为赐尤重。从来不曾编次,纵有一二在者,得罪日,皆为家人妇女辈焚毁尽矣。不知今乃在足下处。当为删去其不合道理者,乃可存耳。轼于钱塘人有何恩意,而其人至今见念,轼亦一岁率常四五梦至西湖上,此殆世俗所谓前缘者。在杭州尝游寿星院,入门便悟曾到,能言其院后堂殿山石处,故诗中尝有“前生已到”之语。足下主簿,于法得出入,当复纵游如轼在彼时也。山水穷绝处,往往有轼题字,想复题其后。足下所至,诗但不择古律,以日月次之,异日观之,便是行记。有便以一二见寄,慰此惘惘。其余慎疾自重。不宣。轼顿首再拜。
2. 答李方叔书与李方叔书
轼顿首方叔先辈足下。屡获来教,因循不一裁答,悚息不已。比日履兹秋暑,起居佳胜。录示《子骏行状》及数诗,辞意整暇,有加于前,得之极喜慰。累书见责以不相荐引,读之甚愧。然其说不可不尽。君子之知人,务相勉于道,不务相引于利也。足下之文,过人处不少,如《李氏墓表》及《子骏行状》之类,笔势翩翩,有可以追古作者之道。至若前所示《兵鉴》,则读之终篇,莫知所谓。意者足下未甚有得于中而张其外者;不然,则老病昏惑,不识其趣也。以此,私意犹冀足下积学不倦,落其华而成其实。深愿足下为礼义君子,不愿足下丰于才而廉于德也。若进退之际,不甚慎静,则于定命不能有毫发增益,而于道德有丘山之损矣。古之君子,贵贱相因,先后相援,固多矣。轼非敢废此道,平生相知,心所谓贤者则于稠人中誉之,或因其言以考其实,实至则名随之,名不可掩,其自为世用,理势固然,非力致也。陈履常居都下逾年,未尝一至贵人之门,章子厚欲一见,终不可得。中丞傅钦之、侍郎孙莘老荐之,轼亦挂名其间。会朝廷多知履常者,故得一官。轼孤立言轻,未尝独荐人也。爵禄砥世,人主所专,宰相犹不敢必,而欲责于轼,可乎?东汉处士私相谥,非古也。殆似丘明为素臣,当得罪于孔门矣。孟生贞曜,盖亦蹈袭流弊,不足法,而况近相名字乎?甚不愿足下此等也。轼于足下非爱之深期之远,定不及此,犹能察其意否?近秦少游有书来,亦论足下近文益奇。明主求人如不及,岂有终汩没之理!足下但信道自守,当不求自至。若不深自重,恐丧失所有。言切而尽,临纸悚息。未即会见,千万保爱。近夜眼昏,不一!不一!轼顿首。
3. 陆游写的《答刘主簿书》是什么内容,在当时有什么背景陆游(1125年11月13日-1210年1月26日)。绍兴三十二年进士,官至宝章阁待制。中年曾在川陕一带参加军旅生活。
史料对《答刘主簿书》记载较少,但根据历史背景就能推断当时作者的情感和主旨,主要是任魁首时对主簿的一些建议看法,对时局的判断。
《答刘主簿书》中:“至中原丧乱,诸名胜渡江,去前辈尚未甚远,故此风犹不坠。不幸三二十年来,士自为畦畛甚狭,……呜呼陋哉!”“三二十年”是约略计数的习惯说法,是指超过二十而不足三十,这里是指南渡之后的时段长度,也是陆游写这篇《答刘主簿书》的时间位置;文中向刘主簿表示“某愿就学焉”,可见当时确实还没有师从曾几。曾几字吉甫,其先赣州人,徙居河南府(治河南洛阳), 陆游曾师从曾几。陆游绍兴二十八年(1158年)入闽任宁德县主簿,绍兴三十二年进士。所以应该是他任主簿之前所著。历史资料对陆游的二三十岁记载较少,主要是通过之后的诗文对他的生平进行推断描述。
生平:
(27岁)1151年 陆游只身离开了故乡山阴以他扎实的学识功底和才气横溢的文思博得了考官陆阜的赏识,被荐为魁首。
(推断为此期间著《答刘主簿书》)
(29岁)1153年 参加进士考试,名列第一。因为他平常“喜论恢复”,又名在奸臣秦桧之孙秦埙的前头,所以在复试的时候,被秦桧除名。
(31岁)1156年秦桧病,陆游的仕途开始明朗。
(34岁)1159年 陆游入闽任宁德县主簿.有善政,受百姓爱戴。
(39岁)1164年 赐进士出身。
4. 答陈商书文言文及翻译你好:
《答陈商书》原文如下:
愈白:辱惠书,语高而旨深,三四读尚不能通晓,茫然增愧赧;又不以其浅弊无过人知识,且喻以所守,幸甚!愈敢不吐情实?然自识其不足补吾子所须也。
齐王好竽,有求仕于齐者操瑟而往,立王之门三年不得人。叱曰:“吾瑟鼓之能使鬼神上下,吾鼓瑟合轩辕氏之律吕。”客骂之曰:“王好竽而子鼓瑟,虽工,如王不好何?”是所谓工于瑟而不工于求齐也。今举进土于此世,求禄利行道于此世,而为文必使一世人不好,得无与操瑟立齐门者比欤?文虽工不利于求,求不得则怒且怨,不知君子必尔为不也故区区之心,每有来访者,皆有意于不肖者也。略不辞让,遂尽言之,惟吾子谅察。
译文为:
韩愈陈说:承蒙你赐书,语言高妙而意旨深奥,读了三四遍还没有读懂,惘然增加羞愧;你又否定了自己的浅陋无过人的智能和见识,并且以自己所坚守的作文之道相告,真是大幸!我怎敢不对你吐露真情?然而,我自己知道我的见解不能够满足你的需要。
当年齐湣王好听吹竽,有个想到齐国求官的人拿着瑟到齐国,在齐王的门口站了三年而不被邀请入内。他大声叱骂说:“我鼓瑟技艺高超,能使鬼神感动,我鼓瑟完全合于轩辕氏的乐律和音律。”有客人骂他说:“齐王好听吹竽,而你只会鼓瑟,即使你技艺高超,但齐王不喜欢,你有什么办法?”这就是所说的精于鼓瑟而不精通于求齐王之道。如今在这个社会上考进士,在这个社会上求利禄、求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但在写文章方面却一定让全社会的人都不喜欢,岂不是和操瑟立于齐王之门以求仕的人一样吗?文章虽然写得精工,但不利于求仕,求官得不到就发怒,就怨恨,孰不知你一定要写这样艰涩之文是不对的!因此,凡有来访者,我本人的真挚情意,都倾向于文章之不至者。我一点也不谦让,于是就言无不尽了,希望你详察而见谅。
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5. 韩愈[答窦秀才书]全文翻译答窦秀才书① 愈白:愈少驽怯②,于他艺能,自度无可努力;又不通时事,而与世多龃龉③。
念终无以树立,遂发愤笃专于文学。学不得其术,凡所辛苦而仅有之者,皆符于空言而不适于实用,又重以自废。
是固学成而道益穷④,年老而智愈困。今又以罪黜于朝廷,远宰蛮县,愁忧无聊,瘴疠侵加,喘喘焉无以冀朝夕⑤ 。
足下年少才俊,辞雅而气锐,当朝廷求贤如不及之时,当道者又皆良有司,操数寸之管,书盈尺之纸,高可以钓爵位,循次而进,亦不失万一于甲科⑥。今乃乘不测之舟,入无人之地,以相从问文章为事。
身勤而事左,辞重而请约,非计之得也。虽使古之君子积道藏德,遁其光而不曜,胶其口而不传者,遇足下之请恳恳,犹将倒廪倾囷,罗列而进也。
若愈之愚不肖,又安敢有爱于左右哉!顾足下之能,足以自奋;愈之所有,如前所陈。是以临愧耻而不敢答也。
钱财不足以贿左右之匮急,文章不足以发足下之事业,稛载而往,垂橐而归⑦,足下亮之而已⑧。愈白。
6. 语文.文言文《宋史,尹洙》翻译尹洙,字师鲁,河南人。年轻时与哥哥尹源都以儒学出名。考取进士,调任正平县主簿。历任河南府户曹参军、安国军节度推官、光泽知县。考试书判成绩优秀,改任山南东道节度掌书记、伊阳知县,有能干的名声。因为大臣的推荐,被召回朝考核,任馆阁校勘,升太子中允。正好范仲淹被贬官,皇帝在朝堂中宣读诏谕,警诫各级官吏不要结党营帮。尹洙上奏说“:范仲淹素来赤胆忠心光明磊落,臣与他是师生兼朋友的关系,也就是范仲淹的党羽。如今范仲淹因为结党营帮被治罪,臣也不能苟且免罪。”宰相发怒,革了他馆阁校勘的职,再去任掌书记、唐州酒税监。
西北地区长期平安无事,尹洙做了《叙燕》、《息戍》两篇文章,认为战备不可松弛。
尹洙又写了《述享》、《审断》、《原刑》、《敦学》、《矫察》、《考绩》、《广谏》,与上两篇合成《杂议》共计九篇奏上给朝廷。
尹洙为人内刚外和,博学有才,尤其精通《春秋》。自唐末经过五代,文风柔弱。到宋初,柳开开始做古文,尹洙与穆修再发展这一文风。他的文章简练而有法度,著有文集二十七卷。自从赵元昊叛乱,尹洙无时不在军队中,所以对于西疆的事最熟悉。他的兵制学说,阐述作战防守的胜败,全面论述了当时边疆战争的利与害。他又想训练当地民兵代替守军,以减少边疆军费,作为抵御外敌的长期政策,但都来不及实施,赵元昊就已臣服,尹洙也被调离并且被治罪了。降为崇信军节度副使,全天下人都认为是刘的奏文害了他。调任均州酒税监官,感染疾病,沿着送公文的路到南阳访求医生,后去世,年仅四十七岁。宰相韩琦为尹洙讲话,于是朝廷追认恢复他的旧官,并将他的儿子尹构录用做官。
希望会对你有所帮助,满意的话望采纳!
7. 答司马谦议书 的原文和译文原文:
某启: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虽欲强聒(guō ),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一自辨。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复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或见恕也。
盖儒者所争,尤在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生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怨谤也。某则以为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rén)人,不为拒谏。至于怨诽(fěi)之多,则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xù)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gēng)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视而不见可悔故也。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某之所敢知。
无由会晤(wù),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译文:
安石启:昨天承蒙(您来信)指教,我私下认为与君实您交往相好的日子很久了,可是商讨起政事来(意见)常常不一致,(这是因为我们)所持的政治主张在许多方面不同的缘故啊。虽然想要(向您)硬罗嗦几句,(但)终究一定(是)不能蒙受(您)考虑(我的意见),所以(我)只是简单地给您写了封回信,不再—一为自己辩解了。又想到君实很看重我,在书信往来上不应该粗疏草率,所以现在详细地说出我所以这样做的理由,希望您或许能够宽恕我吧。
有学问的读书人所争论的问题,特别注重于名义和实际(是否相符)。(假如)名义和实际(的关系)已经明确了,那么天下的大道理(也就)掌握了。现在君实您用来指教我的,是认为我(推行新法)侵夺了官吏们的职权,制造了事端,争夺了百姓的财利,拒绝接受不同的意见,因而招致天下人的怨恨和诽谤。我却认为从皇帝那里接受命令,议订法令制度,又在朝廷上修正(决定),把它交给负有专责的官吏(去执行),(这)不能算是侵夺官权;实行古代贤明君主的政策,用它来兴办(对天下)有利的事业、消除(种种)弊病,(这)不能算是制造事端;为天下治理整顿财政,(这)不能算是(与百姓)争夺财利;抨击不正确的言论,驳斥巧辩的坏人,(这)不能算是拒绝接受(他人的)规劝。至于(社会上对我的)那么多怨恨和诽谤,那是我本来早就料到它会这样的。
人们习惯于苟且偷安、得过且过(已)不是一天(的事)了。士大夫们多数把不顾国家大事、附和世俗(的见解),向众人献媚讨好当做好事,(因而)皇上才要改变这种(不良)风气,那么我不去估量反对者的多少,想拿出(自己的)力量帮助皇上来抵制这股势力,(这样一来)那么那些人又为什么不(对我)大吵大闹呢?盘庚迁都(的时候),连老百姓都抱怨啊,(并)不只是朝廷上的士大夫(加以反对);盘庚不因为有人怨恨的缘故就改变自己的计划;(这是他)考虑到(迁都)合理,然后坚决行动;认为对(就)看不出有什么可以后悔的缘故啊。如果君实您责备我是因为(我)在位任职很久,没能帮助皇上干一番大事业,使这些老百姓得到好处,那么我承认(自己是)有罪的;如果说现在应该什么事都不去做,墨守前人的陈规旧法就是了,那就不是我敢领教的了。
没有缘由(与您)见面,内心实在仰慕得很。
8. 求:韩愈《答李秀才书》的原文及译文六月二十六日,愈白。
李生足下:生之书辞甚高,而其问何下而恭也。能如是,谁不欲告生以其道?道德之归也有日矣,况其外之文乎?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焉足以知是且非邪?虽然,不可不为生言之。
生所谓“立言”者,是也;生所为者与所期者,甚似而几矣。抑不知生之志:蕲胜于人而取于人邪?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蕲胜于人而取于人,则固胜于人而可取于人矣!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则无望其速成,无诱于势利,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
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
抑又有难者。愈之所为,不自知其至犹未也;虽然,学之二十余年矣。
始者,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人之志不敢存。处若忘,行若遗,俨乎其若思,茫乎其若迷。
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惟陈言之务去,戛戛乎其难哉!其观于人,不知其非笑之为非笑也。如是者亦有年,犹不改。
然后识古书之正伪,与虽正而不至焉者,昭昭然白黑分矣,而务去之,乃徐有得也。 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汩汩然来矣。
其观于人也,笑之则以为喜,誉之则以为忧,以其犹有人之说者存也。如是者亦有年,然后浩乎其沛然矣。
吾又惧其杂也,迎而距之,平心而察之,其皆醇也,然后肆焉。虽然,不可以不养也,行之乎仁义之途,游之乎诗书之源,无迷其途,无绝其源,终吾身而已矣。
气,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
气之与言犹是也,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虽如是,其敢自谓几于成乎?虽几于成,其用于人也奚取焉?虽然,待用于人者,其肖于器邪?用与舍属诸人。
君子则不然。处心有道,行己有方,用则施诸人,舍则传诸其徒,垂诸文而为后世法。
如是者,其亦足乐乎?其无足乐也? 有志乎古者希矣,志乎古必遗乎今。吾诚乐而悲之。
亟称其人,所以劝之,非敢褒其可褒而贬其可贬也。问于愈者多矣,念生之言不志乎利,聊相为言之。
愈白。 六月二十六日,韩愈言,李生足下: 你来信的文辞立意很高,而那提问的态度是多么谦卑和恭敬呀。
能够这样,谁不愿把把立言之道告诉你呢?儒家的仁义道德归属于你指日可待,何况乎表述道德的文呢?不过我只是所谓望见孔子的门墙而并未登堂入室的人,怎么足以能辨别是或非呢?虽然如此,还是不能不跟你谈谈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你所说的要著书立说的看法,是正确的,你所做的和你所期望的,很相似并很接近了。只是不知道你的“立言”之志,是希望胜过别人而被人所取用呢,还是希望达到古代立言的人的境界呢?希望胜过别人而被人取用,那你本已胜过别人并且可以被人取用了。
如果期望达到古代立言的人的境界,那就不要希望它能够很快实现,不要被势利所引诱,(要像)培养树木的根而等待它的果实,(像)给灯加油而等它放出光芒。根长得旺盛果实就能预期成熟,灯油充足灯光就明亮,仁义之人,他的文辞必然和气可亲。
不过还是有困难之处,我所做到的,自己也不知道达到(古代立言者的境界)还是没有?虽然如此,我学习古文已有二十多年了。开始的时候,不是夏商周三代西东两汉的书就不敢看,不合乎圣人志意的就不敢存留心中,静处的时候像忘掉了什么,行走时好像遗失了什么,矜持的样子像在思考,茫茫然像是着了迷。
当把心里所想的用手写出的时候,想要把那些陈旧的言词去掉,这是很艰难的呀!把文章拿给别人看时,不把别人的非难和讥笑放在心上。像这种情况也有不少年,我还是不改(自己的主张)。
这样之后才能识别古书(中道理)的真与假,以及那些虽然正确但还不够完善的内容,清清楚楚黑白分明了,务必去除那些不正确和不完善的,这才慢慢有了心得。 当把心里所想的用手写出来的时候,文思就像泉水一样涌流出来了。
再拿这些文章给别人看时,非笑它我就高兴,称赞它我就担忧,因为文章里还存有时人的意思和看法。象这样又有些年,然后才真是象大水浩荡一样(文思奔涌)了。
我又担心文章中还有杂而不纯的地方,于是从相反方向对文章提出诘难、挑剔,平心静气地考察它,直到辞义都纯正了,然后才放手去写。虽然如此,还是不能不加深自己的修养。
在仁义的道路上行进,在《诗》《书》的源泉里游弋,不要迷失道路,不要断绝源头,终我一生都这样做而已。 文章的气势,就像水;语言,就像浮在水上的东西;水势大,那么凡是能漂浮的东西大小都能浮起来。
文章的气势和语言的关系也是这样,气势充足,那么语言的短长与声音的扬抑就都会适当。虽然这样,难道就敢说自己的文章接近成功了吗!即使接近成功了,被人用时,别人能得到什么呢?尽管如此,等待被人采用的见解,难道就像器具一样吗?用或不用都取决于别人。
君子就不这样,思考问题本着仁义原则,自己行事有一定规范,被任用就在人们中推行道,不被用就把道传给弟子,把道借文章流传下去为后世效法。象这样,是值得高兴呢,还是不值得高兴呢? 有志于学习古代立言者的人很少了。
有志学习古人的人,必为今人所弃,我实在为有志于古的人高兴,也为他悲伤,我一再称赞那些有志学习古人的人,只是为了勉励他们,并非敢。
9. 韩愈的《答吕翌山人书》的翻译你寄信给我,责备我不能像信陵君那样为贤人执辔驾车。那信陵君,是战国时期的公子,想凭取得的贤士而名动天下。像我(与信陵君不同),自我衡量如果世上没有孔子,就不应该处在学生行列之中(意即自己应该为师)。因为你刚从山里来,有山里树木般美好纯朴,只怕没有经历世事的磨砺。自从周朝后期为文衰坏,百家各自写书,各自自称名家,扰乱了圣人的宗法,后来者学习传播,杂乱而不能贯通,因此我设问题来考验你。假如已经成熟,就把你当成朋友,假如不成熟,我将教导你去除错误接近正确,去伪存真。我不会像六国公子把道拿来做买卖。
如今的世道,想当官,只有通过进士科,明经科的考试以及士大夫的引荐才可能实现。想当官的这些人大都熟悉世风流俗,擅长文学,知晓形势变化,擅长看他人眼色行事。所以如此大的天下,一天天衰坏,恐怕不能重新振作。想推荐像你这样即使面临亡也不顾及个人利害的人士进入朝廷,以拯救天下;并不是当朝官僚中没有像你一样能写文章学问渊博知识丰富见解深刻的人。别拿我和信陵君比较。
但是你着破衣,穿麻鞋,忽然来拜访我;我对待你,虽然没有尽东道主之仪,但不能说我对你没有诚意。你行走于天下,从别人那里得到厚待。因而能指责我的不足,这种真诚正是我所需要的。你的指责虽不恰当,但你不肯阿谀逢迎的品质已经很明显了。我将因你而焚香沐浴,让我做给你看吧,不要急躁。韩愈顿首。
答李端书原文及翻译
答李端书原文及翻译如下:
作品原文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
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译文
我向您致敬。听到您的名字已很久了,又在熟识的朋友那里常常见到您所写的诗文,虽然不多,也足可以大体知道您的为人了。
平常我们之间不通书信,怠慢的过错还可以宽恕;等到您痛苦地居丧,我也不曾写一个字来慰问;鄙人的弟弟子由来到这里,先承蒙您赐我书信,又一次因懒惰而没有立即回信。笨拙迟钝,不讲礼貌,到了这种程度,而您却到底没有弃绝我。
近来在驿递之书信中又收到您的亲笔信,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读后真要脸上发烧惭愧而汗下了。
您才华高超识见明达,不应当随便称赞别人,是不是因为黄庭坚、秦观等人(称扬我)的话,您真认为是那样吗?我这不肖之人被世人所憎恨,而他们二人却喜欢称赞我,好比古人偏嗜菖蒲酱和羊枣,不容易追问出原因来是一样的。认为他们两人的看法虚妄,当然不可;而要想因此改变一般人对我的看法,那更加不可以啊。
我年轻时读书写文章,只是专门为了参加科举考试罢了。等到中了进士以后,还贪心不足,又参加了制策的专科考试。其实有什么实际意义?而那次专科考试号称为“直言极谏”,所以常常谈今说古,考证评论是非,以求得符合“直言极谏”的名称罢了。
人苦于没有自知之明,既然因为在这个名目下考中了,便认为确实在这方面有点才能,所以在文章中争辩、谈论,直到现在,因此而得罪差一点被处,真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多么可笑啊。然而世上一般人便认为我要想标新立异,那就太过分了。
胡乱地论述利害,评说得失,这正是参加制科考试的人的一种习气,好比候鸟和时虫,到时就叫,过时就停,对于当前的政治又有什么损害呢?我常常怪如今的人太过看重我,而您也这样地称扬我,更加不符合实际。
《书信鉴赏·友书·与高司谏书》注释与鉴赏
《书信鉴赏·友书·与高司谏书》注释与鉴赏
宋·欧阳修
修顿首再拜,白司谏足下: 某年十七时,家随州②,见天圣二年进士及第榜③,始识足下姓名。是时予年少,未与人接④,又居远方,但闻今宋舍人兄弟⑤与叶道卿、郑天休数人者⑥,以文学大有名,号称得人。而足下厕其间,独无卓卓可道说者⑦,予固疑足下不知何如人也。其后更十一年⑧,予再至京师,足下已为御史里行⑨,然犹未暇一识足下之面,但时时于予友尹师鲁问足下之贤否⑩。而师鲁说足下正直有学问,君子人也。予犹疑之。夫正直者,不可屈曲;有学问者,必能辨是非。以不可屈之节,有能辨是非之明,又为言事之官,而俯仰默默,无异众人,是果贤者耶?此不得使予之不疑也。 自足下为谏官来,始得相识,侃然正色?,论前世事,历历可听?,褒贬是非,无一谬说。噫!持此辩以示人,孰不爱之?虽予亦疑足下真君子也。是予自闻足下之名及相识,凡十有四年,而三疑之。今者推其实迹而较之,然后决知足下非君子也。
前日范希文贬官后?,与足下相见于安道家?,足下诋诮希文为人。予始闻之,疑是戏言。及见师鲁,亦说足下深非希文所为,然后其疑遂决。希文平生刚正,好学通古今,其立朝有本末?,天下所共知。今又以言事触宰相得罪?,足下既不能为辨其非辜?,又畏有识者之责己,遂随而诋之,以为当黜?,是可怪也。
夫人之性,刚果懦软,禀之于天,不可勉强,虽圣人亦不以不能责人之必能。今足下家有老母,身惜官位,惧饥寒而顾利禄,不敢一忤宰相以近刑祸,此乃庸人之常情,不过作一不才谏官尔。虽朝廷君子,亦将闵足下之不能?,而不责以必能也。今乃不然,反昂然自得,了无愧畏,便毁其贤,以为当黜,庶乎饰己不言之过?。夫力所不敢为,乃愚者之不逮?;以智文其过,此君子之贼也?。
且希文果不贤耶?自三四年来,从大理寺丞至前行员外郎,作待制日?,日备顾问,今班行中无与比者?。是天子骤用不贤之人?夫使天子待不贤以为贤,是聪明有所未尽。足下身为司谏,乃耳目之官?,当其骤用时,何不一为天子辨其不贤,反默默无一语,待其自败,然后随而非之。若果贤耶?则今日天子与宰相以忤意逐贤人?,足下不得不言。是则足下以希文为贤,亦不免责;以为不贤,亦不免责,大抵罪在默默尔。
昔汉杀萧望之与王章?,计其当时之议,必不肯明言杀贤者也。必以石显、王凤为忠臣?,望之与章为不贤而被罪也。今足下视石显、王凤果忠邪?望之与章果不贤邪?当时亦有谏臣,必不肯自言畏祸而不谏,亦必曰当诛而不足谏也。今足下视之,果当诛邪?是直可欺当时之人,而不可欺后世也。今足下又欲欺今人,而不惧后世之不可欺邪?况今之人未可欺也。
伏以今皇帝即位以来?,进用谏臣,容纳言论,如曹修古、刘越虽殁,犹被褒称?。今希文与孔道辅皆自谏诤擢用?。足下幸生此时,遇纳谏之圣主如此,犹不敢一言,何也?前日又闻御史台榜朝堂,戒百官不得越职言事?,是可言者惟谏臣尔。若足下又遂不言,是天下无得言者也。足下在其位而不言,便当去之,无妨他人之堪其任者也。昨日安道贬官?,师鲁待罪?,足下犹能以面目见士大夫,出入朝中称谏官,是足下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尔!所可惜者,圣朝有事,谏官不言而使他人言之,书在史册,他日为朝廷羞者,足下也。
《春秋》之法,责贤者备?,今某区区犹望足下之能一言者?,不忍便绝足下,而不以贤者责也。若犹以谓希文不贤而当逐,则予今所言如此,乃是朋邪之人尔?。愿足下直携此书于朝,使正予罪而诛之,使天下皆释然知希文之当逐?,亦谏臣之一效也。前日足下在安道家,召予往论希文之事。时坐有他客,不能尽所怀,故辄布区区B40,伏惟幸察。不宣?。修再拜。
[注释] ① 高司谏: 指高若讷,字敏之,并州榆次(今山西榆次)人。官至参知政事和枢密使。司谏: 谏官,掌规谏朝政缺失等。② 家随州: 欧阳修四岁丧父,叔父晔时任随州推官,跟随母亲郑氏前往投靠。随州: 今湖北随州市。③ 天圣: 宋仁宗赵祯的年号。进士及第: 考中进士。④ 未与人接: 未与社会上的人交往。⑤ 宋舍人兄弟: 指宋庠、宋祁。宋庠: 字公序,官至宰相,曾担任起居舍人之职。宋祁: 字子京,官至工部尚书。二人都有文名。⑥ 叶道卿: 即叶清臣,长洲人。官至翰林学士,有文名。郑天休: 即郑戬,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官至吏部侍郎、枢密副使。⑦ 卓卓: 卓越,突出。⑧ 更(gēng): 经过。⑨ 御史里行: 见习御史。高若讷曾任监察御史里行和殿中侍御史里行。⑩ 尹师鲁: 即尹洙,河南人。官至起居舍人,直龙图阁。博学有识,善作古文。? 侃然: 刚直的样子。? 历历: 分明。? 范希文: 即范仲淹,吴县人。北宋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 安道: 即余靖,韶州曲江(今广东韶关)人。以直谏著称。任右正言(谏官)时,因反对范仲淹被贬事,与尹洙、欧阳修等同时被贬,后官至工部尚书。? 立朝有本末: 指在朝廷里做官秉公办事,懂得政治的要领,并把它贯彻始终。? “今又”句: 指范仲淹由于谈论政事而得罪了当时的宰相吕夷简。? 非辜: 无辜,无罪。? 黜(chù): 贬谪。? 闵: 怜悯。 ? “庶乎”句: 企图掩饰自己不敢进谏的过错。? “夫力”二句: 因为力量不够而不敢做,连愚蠢的人也不如。? “以智”二句: 用狡猾的手段去文饰自己的过错,这就是君子中间的败类。? 大理寺丞: 司法官。前行员外郎: 礼部员外郎。待制: 天章阁待制,即皇帝的顾问。? 班行: 指朝臣的班次、行列,即同僚。? 不贤之人: 这是反语。? 耳目之官: 谏官可使皇帝了解许多事情,明辨是非,犹如皇帝的耳目,故称之为“耳目之官”。? 忤意: 违背旨意。逐贤人: 贬逐贤者。? 萧望之: 山东兰陵(今枣阳)人。汉宣帝时任太子太傅,宣帝临危时,受遗诏辅政,元帝即位后,作宰相,颇有政绩,后因反对宦官把持朝政,被弘恭、石显诬陷下狱,饮毒酒而。王章: 字仲卿,钜平(今山东宁阳)人。汉成帝时为谏议大夫、京兆尹,刚直敢言,因反对外戚王凤专权,被王凤陷害,于狱中。? 石显: 字君房。汉元帝时任中书令,权重当朝。成帝即位后,他被罢官,于还乡途中。王凤: 字孝卿。汉成帝的舅父,官至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跋扈专权。? 今皇帝: 指宋仁宗。? “如曹修古”二句: 曹修古,字述之,建州建安(今福建建瓯)人。曾任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和尚书刑部员外郎。宋仁宗初即位时,刘太后临朝,曹修古遇事敢于直言,他因劾奏太后,被贬谪而。太后崩,帝思修古忠,特赠右谏议大夫,赐其家钱二十万。刘越: 字子长,大名(今河北大名)人。官至秘书丞。直言敢谏,曾奏请刘太后还政,触犯太后而被贬。仁宗亲政时,刘越已,追赠右司谏,赐其家钱十万。? 孔道辅: 字原鲁,山东曲阜人。官至御史中丞。同范仲淹一起谏阻废郭皇后被贬。至景祐二年(1035年)起用孔道辅为龙图阁直学士,范仲淹为吏部员外郎,权知开封府。擢(zhuó)用: 提拔重用。 ? 御史台: 掌管监察、弹劾的官署。榜: 通告。? 安道贬官: 范仲淹被贬,余安道上书谏阻,因而落职监筠州(今四川筠连)酒税。? 师鲁待罪: 范仲淹被贬,敕榜朝堂,戒百官为朋党。尹洙上奏曰:“仲淹忠亮有素,臣与之义兼师友,则是仲淹之党也。今仲淹以朋党被罪,臣不可苟免。”宰相怒,落校勘,复为掌书记,监唐州(今河南唐河)酒税。待罪: 等待处分。? “《春秋》之法”二句: 《春秋》的准则,对于贤能的人求全责备。? 区区: 这里是诚恳的意思。? 朋邪之人: 和奸邪结为朋党的人。? 释然: 明白,了解。? 布: 陈述。区区: 自谦词,即微不足道的意思。? 不宣: 言不尽意。
[作者] 欧阳修(1007—1072),北宋文学家、史学家。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吉州吉水(今属江西)人。天圣进士。累官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谥文忠。早年支持范仲淹,积极参加政治改革。主张诗文应该关心现实,对宋初以来的浮艳文风表示不满,是宋代诗新运动的领袖。所作散文说理畅达,纡徐委备,被列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风流畅自然,词风婉丽,得南唐冯延巳之衣钵。后人辑有《欧阳文忠公文集》。
[鉴赏] 宋仁宗景祐三年(1036年),时任开封知府的范仲淹与当权宰相吕夷简发生正面冲突。范要求改革,指陈时政,矛头对准大权在握的吕,而吕则反诬范“越职言事,离间君臣”。范由是被贬。此事顿在朝中引起轩然 *** 。朝臣们纷纷论救,欧阳修的好友尹洙甚至表示“愿从(范)降黜”。使欧阳修尤不能容忍的是左司谏高若讷非但不救,还对范有微言。欧激于义愤,严词厉色地写下这封信。信一改欧文一向纡徐委备、平易明丽的风格,将自己的凛凛正气和激迫慨然之情,一泻于辞。文风棱角峭厉,略无委屈含蓄之致。说到高若讷的人品,则有“君子之贼也”的定论;说到高的官品,则骂高虽身为谏官,却“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尔”;说到自己愿与范仲淹共同蒙冤的决心,则有“愿足下直携此书于朝,使正予罪而诛之”。在政治斗争复杂的宋朝,写下这样的言辞要何等的气魄和胆量!文中或层层递进,对高的嘴脸进行描画;或援古论今,以为佐证,显出高的言行之卑劣。欧公深明攻击文字的缓急、擒纵之法,直使高若讷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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